我想那是神安排我寫下去雜文隨筆
也許我上輩子,一直在找符合我的一個字,一組詞,一句話,一段意,一篇文。盡管求索一生,但直到臨死前都沒有找到。閉眼時我恍悟,再多的文與字,不出己手,便不是歸宿。
《朝花夕拾》頗讓我感生活的苦樂,卻終是魯迅的記憶枝;《三重門》有我學生時代的影子,卻終是韓寒的尖利筆;《飛鳥集》訴盡世間的愛,卻終是泰戈爾的吟唱曲;《皮囊》偶然讓我沉思,卻終是蔡崇達的回溯體。
我每每得到一些喜悅,也同時得到一些悲傷。埋怨自己的思想還不夠豐厚,行動還不夠真實。
所以這輩子我想去創(chuàng)造,神給了我一本書,于1996年2月27日凌晨5時許,目前我已閱讀到第23頁。再抬眼望望左手中指與無名指間下的黑點,我知道,那是神安排我寫下去。
我還是時常會夢見五年級同桌不小心將那一小截筆鉛戳到我左手掌,疼痛讓我記憶猶新。老師帶到小診所簡單的處理,所幸沒有大礙,只是鉛筆顏色與淤血有混染,留下了一個和痣般大小的黑點。就如同那首歌里唱到的,我掌心的痣,我總記得在哪里。隨著生長,那黑點慢慢沉積,如今倒是被我皮厚的掌紋擋著淡了,可是只要仔細看,他還在的,未曾消逝。
當時我哀嚎,我以為我會死。因為流血了,所以我流淚了。聽媽媽說,上次哭的那么慘,還是幼兒園大班的時候被倒下的木滑梯給壓著了。
我記得我哭的天昏地暗。造成我一段時間不敢碰鉛筆,總覺得有心理陰影,甚至一度覺得自己的左手會長出一支鉛筆來。
現(xiàn)在想來這可能是個特殊的.記號,是命運亦或是那個我早已記不清臉的同桌在提醒我,筆的概念,寫字的概念。
所以這么多年,我一直保持著拿筆寫手稿的習慣,包括此篇,紙上寫好稿,再打字。在我這里,文字和紙如同戀人,我不會拆散它倆。我的身邊也總會伴隨出現(xiàn)鋪著東一叢西一叢文字的筆記本和一支不是鉛筆的筆。
誠然,我也有寫一寫的愛好。
我時常感覺一生很短,卻又時常放縱的拖延,在自我拉扯之間,好在心底那“寫一寫”的感覺始終能戰(zhàn)勝惰性。不過,也大多像是武俠小說里的絕世高手,不到最后關頭千呼萬喚,總不會仗義出現(xiàn)的。
我享受你來拯救我的時刻,那由心間至筆尖的長河。
從母親扶手寫字的那天起,我握上我的思緒。亂飛亂停斷斷續(xù)續(xù),也有成品與半成品。
小學寫的通訊,在運動會的大喇叭上播著;初中比賽的作文,換來一張張榮譽證書:防火意識,護林宣傳,介紹外婆家的山嶺……入共青團,中考誓師,討論互聯(lián)網的利弊;高中太叛逆,只顧在格子本上談情說愛,空間日志上表決心;大學算的上意識清醒,懷揣一份特別想要沉淀文筆的心愿,進入院報,每期專題,也嘗試撰寫新聞稿和影評。將一篇篇文章、評論指給父母看,他們也將報紙好好收集。
如今似乎感到再沒有什么沖動,引著我在紙上留下痕跡。只有一些殘存的意念,眼耳的所遇,或精致的安放在手機便簽、電腦文檔;或凌亂的缺斤少兩,等著我再去補救。可能于我而言,只是為了將這些經歷、感觸、故事、遐想換個地方閑置罷。
直到現(xiàn)在,還總是有一群頹喪愛圍剿我,拖慢我的想法,加重我的筆觸,使得上次的執(zhí)筆總與當下隔著久遠的距離。
所幸心里到底是不愿放棄的。哪怕當成是保留個習慣也好,有些話是必定要寫下去的,有些故事也必定要在文字里發(fā)生的。
我始終渴望能有文字記錄下我的每個階段,甚至每個瞬間,我也始終相信不定時的回望自己但不沉溺,會幫助我走得更加堅定。
魯迅曾說,藤野先生的照相至今還掛在他北京寓居的東墻上,書桌對面。每當夜間疲倦,正想偷懶時,仰面在燈光中瞥見藤野先生黑瘦的面貌,似乎正要說出抑揚頓挫的話來,便使他忽又良心發(fā)現(xiàn),而且增加勇氣了,于是點上一枝煙,再繼續(xù)寫些為“正人君子”之流所深惡痛疾的文字。
我無魯迅先生的胸懷,也無藤野。松懈時無人警醒,也自然沒有人像看。心感要伏案卻因惰而墮之時,便在深淵里點上一根煙,撓撓頭,倘若又無自信寫下去時,便看看左手上的黑點,我知道,那是神安排我,叫我寫下去。
寫下去吧,就算我的文字還不夠深刻,就算我的文字還不夠真實,但我知道,我還想寫,那就是神的安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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