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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青春埋在何處散文
“在街角,鋪一張油畫,前面是路。他們很靈敏,是網(wǎng)上的蜘蛛。他們很茫然,是網(wǎng)中的獵物。”顧城的《小販》言簡意賅,沖擊我的心臟!如今的三維生活結(jié)出密密麻麻的網(wǎng),我們難免有時淪為獵物。生活在大時代,我們把青春埋在何處?
現(xiàn)在的你,或許即將踏出校門,舉目不知何去何從;或許拎著破舊的行李箱,瘋狂地追趕末班車;或許一個人擦去淚水,寫下一篇痛心的日記;或許坐在窗前,遙想生命中最輝煌的一刻、、、、、、太多的也許,太多的未知,太多的可能。
生長在農(nóng)村,我很慶幸!那兒青磚灰瓦,黃土綠水,處處藏著歡樂。兒時的點(diǎn)滴,猶如加奶的咖啡,濃香而苦澀。每當(dāng)夜深人靜,我總是情不自禁地回想一番,在意猶未盡中酣眠,告別一天的忙碌。
父親年輕時,我很調(diào)皮,像個旋轉(zhuǎn)的小陀螺,四處尋找奇花異草。只要感覺它是,就把它挖回家,移栽到小院,有時還親自提供天然養(yǎng)料——小便。父親嚴(yán)禁這種不文明行為,可現(xiàn)在想想,做法還是挺科學(xué)的。悉心的照顧下,我特希望它們能開花結(jié)果。但事與愿違,大部分是野草,有些竟是小樹苗,萬幸的是還有一棵桃樹,雖然不大,但著實(shí)令我興奮。上學(xué)后,疏于照看,桃樹已長大,秀出青枝綠葉,開滿粉紅桃花。花謝不久,毛茸茸的小桃爭先恐后地掛滿枝頭,露出青澀的臉。桃兒很小,容易落地,但“落紅不是無情物,化作春泥更護(hù)花。”雨,洗滌了誰的青澀;風(fēng),吹紅了誰的臉龐。半青半紅的桃兒在綠葉叢中若隱若現(xiàn),須睜大眼睛仔細(xì)尋找,眨動一下都很難再找得到。讓人垂涎欲滴的桃兒,同樣也吸引著小鳥、毛毛蟲。要想找到一個完好無損的大紅桃兒,那可真要費(fèi)上一番周折呀!如果想偷懶的話,干脆坐在桃樹下,悠閑地等待桃兒的落地。可那也需要和螞蟻爭分奪秒,否則就被它們搶占先機(jī)。因此最好在桃兒七八分熟的時候,摘下些許放在水瓢里,清水泡上一陣。想吃時信手拈來,咬上一口,溢出的甜汁如同汩汩清泉,潤潤的,涼涼的,冰鎮(zhèn)夏天的炎熱!
農(nóng)村雖貧,卻不乏美食。知了猴,也就是蟬,住在地洞里。拎著鐵桶,扛著锨兒,小伙伴們?nèi)宄扇旱氐綏顦洹⑴萃湎峦谥撕铩S绕涫切∮旰螅孛鏉駶竦模撕锊皇桥赖蕉纯冢褪桥赖降孛婊驑涓敛毁M(fèi)力就能挖到許多。沒多久鐵桶就裝滿了,有的連忙跑回家,把知了猴倒在木盆里,再跑回來繼續(xù)挖,有的晚上還借手電筒到樹林里逮知了猴。只要盯著樹端的底部,就能逮到許多。
白天黑夜地逮知了猴,接下來就是母親的任務(wù)了——油炸金蟬。
平時都是父親燒鍋,可是為了能夠盡快吃到或只是聞聞知了猴的香味,我激情高漲,自愿燒鍋。這可難得一見呀!
油在鍋里“絲絲”地響個不停,這表明油已經(jīng)炸熟。倒入金燦燦的知了猴,“啪啪啪”,鍋里炸開了花。
“火小點(diǎn),快焦了。”
口水早在嘴里直打轉(zhuǎn),我不知咽了多少次。
“阿媽,可以吃了吧。”
“饞嘴,等會兒!”
我站在鍋沿旁,眼睛直溜溜地盯著香噴噴的知了猴。
“拿碗來!”
我連忙拿出碗來。
“不要靠這么近,當(dāng)心油炸到臉上。”
我退了幾步,又不知不覺地向前挪動著小腳。當(dāng)母親把一大碗的知了猴遞給我時,我終于可以一飽口福了。
金黃的蟬殼在齒間脆脆作響,青黃的酥肉誘惑我的舌尖。尤其是知了猴的腹部,那兒肉多而鮮嫩,特能滿足味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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