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擺象棋的老頭散文

　　我來到勞動介紹所，無意中，我看到了一個老頭坐在門旁，地面上是一副象棋殘局。老人也不算老，年齡揣測也只不過五十歲樣子，頭發(fā)稀薄，臉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，但給人感覺有點嚴肅。他的一只眼最引人注目，也最引人同情，瞎了，只努力睜開一條縫想看清我們這些人的面孔。他身穿的衣服并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精心打扮，而是像從工地上回來的人一樣，腳上的解放鞋邊上還沾滿了黃泥，這樣的人也敢在這里擺棋攤？我久久地注視他和他眼前的棋局，沒有說一句話，我動了惻隱之心思索。

　　沒有人走過來和他賭，大家只站在自己的位置靜靜地看著他。老頭也不著急，像座雕像一樣紋絲不動地坐在小板凳上，沒有言語，很長時間大家都沒有言語，似乎只有他一個人相信一定會有人來上鉤的，我們也愿意拭目以待。

　　果然，一個年青人騎著電瓶車過來，一下車，沒有二話， 蹲下來就要下。多半是兩人串通一氣的。

　　我要黑的，紅的無論如何也贏不了。年青人說。

　　老頭笑嘻嘻地同意，裝得還真像。

　　我仔細的觀察著，圍觀的人也多了起來，大家都想看這是一種什么樣的結局。第一步棋，紅先兵臨城下，一步叫將，年青人久久的猶豫不決，最后他還是作出一個沒有辦法的選擇。第二步棋紅雙直單挫，他只能用馬墊護老將，然后紅又用炮叫將，他的馬又跳開。這樣反復了幾下，老人開始說話了：“和棋紅勝，自古以來都是這樣，如果你不變招，這樣就是和棋，就算我贏了。”

　　“什么？和棋算你贏，你也想得太美了。”

　　兩人的棋著持久不變，反復就那樣的著永遠分不出的`勝負，這該怎么辦？

　　兩人發(fā)生口角，爭執(zhí)不休。

　　我看著年青人伸手下棋露出來的手臂，黃皮膚，臉也是黃的，耳朵戴上一只耳環(huán)，說話的口音是貴州的，貴州的人在這外地相對來說比較亂點。最后只見他憤怒地站起身，命令他把50塊錢拿出來，而且還要把他上次輸?shù)腻X一并給他。

　　可憐的老人，他遵命就是了，可是他堅決不還他上次輸?shù)?0元錢。

　　年青人掏出手機要叫人，老人也掏出手機要叫人，這是在干嘛呢？

　　這就是生活，生活上充滿了利益斗爭，大家都要生存，而且大家都努力尋找屬于自己的生活，老人沒有錯，因為他是個人，也要吃飯；老人也有錯，錯在騙別人的錢。年青人也沒有錯，他的話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；年青人有錯，錯在他沒有同情心，他就是想贏別人的錢，這樣的老人錢也能要，即使我有百分之百羸的把握也不能要這樣的錢。

　　接下來會發(fā)生什么，這和我沒有關系，也和周圍人沒有關系，就是他們兩人的事。老人話越來越少了， 他意識到什么了，他只不過是生活無奈才會到這里來的，真正象棋高手不會在這里拋頭露面。

　　最后，老人又把五十元錢給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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