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雪唐代柳宗元賞析
短短二十個字情景交融,柳宗元被貶的境遇自然讓人會去聯(lián)想詩中的言外之意;諸多評論多直指此詩是托物言志,是也。下面是小編整理的江雪 柳宗元賞析,歡迎大家閱讀!
江雪 柳宗元賞析
“千山鳥飛絕,萬徑人蹤滅。孤舟蓑笠翁,獨釣寒江雪。”
《江雪》一詩是柳宗元被貶永州所做。永州又名九嶷、零陵、瀟湘、竹城,位于湘江上游,地處三省交界。永州多山,山區(qū)利于降雪。
短短二十個字情景交融,柳宗元被貶的境遇自然讓人會去聯(lián)想詩中的言外之意;諸多評論多直指此詩是托物言志,是也。“千山”、“萬徑”,柳宗元的心思已掠過當時他正身處的'山寺,直抵長安-長安,不僅僅是朝廷,更是他的故鄉(xiāng);漁翁獨釣雪意,蓋近于“滄浪之水濁兮,可以濯我足”;人已超然于雪外——也是另一種“江湖之遠”。
來看看幾位古人對這首《江雪》的評說——
吳烻云:“千山萬徑,人鳥絕跡,則雪之深可知。然當此之時,乃有蓑笠孤舟者出焉。噫!非若傲世之嚴光,則為待聘之呂尚。賦中有比,大堪諷詠。”
徐增云:“此乃子厚在貶所以自寓也。當此途窮日短,可以歸矣,而猶依泊于此,豈非一官所系耶?一官無味,如釣寒江之魚,終亦無所得而已矣。余豈效此漁翁哉!”
王堯衢《古唐詩合解》云:“置孤舟于千山萬徑之間而以一老翁披蓑戴笠,兀坐于鳥不飛、人不行之地,真所謂寄蜉蝣于天地、渺滄海之一粟矣,何足為輕重哉?江寒而魚伏,豈釣之可得?彼老翁何為而作孤舟風雪中乎?世態(tài)寒涼,宦情孤冷,如釣寒江之魚,終無所得,子厚以自寓也。”
柳宗元另有《永州八記》,可與這首《江雪》相參看。在《八記》中他實現(xiàn)了一種發(fā)現(xiàn)——他發(fā)現(xiàn)了很多不為時人了解的山水美景,在山澗、林木、峭石之間去尋覓前行的小徑,這種發(fā)現(xiàn)同時也是向內的,然而作為一名節(jié)操不墜的被貶官員,并非僅有縱情山水而已,亦有一份江雪般的寒冷與孤絕。
此詩也可以撇開柳宗元的身世,從其他角度甚至是純詩的角度來理解。比如人生的境界與道路有千萬條,就好比是“千山”與“萬徑”,然而一場大雪降臨將其全然覆蓋,了無差別;只有一種冰冷包裹下的寂靜與歡喜。
有很多文章探索過柳宗元詩文的禪境,佛禪思想對柳宗元的影響。柳宗元曾說:“吾自幼好佛,求其道,積三十年…世之言者罕能通其說。于零陵(即永州),吾獨有得焉。”(《送巽上人赴中丞叔父召序》)蘇軾曾說:“子厚南遷,始究佛法。作曹溪南岳諸碑,絕妙古今”。(注:《柳宗元全集·卷六·曹溪第六祖賜謚大鑒禪師碑·詳注》,中國書店1991年8月版第64頁)柳宗元認為“佛之道,大而多容,凡有志于物外而恥制于世者,則思入焉。”(《送玄舉歸幽泉寺序》)有時人認為柳宗元走的是“統(tǒng)合儒釋”的路子,見《禪對柳宗元詩影響》一文。
搜羅了一下對柳宗元詩作的評價——
南宋嚴羽在《滄浪詩話》第一次將柳宗元作為“元和詩壇”的代表作家,首次從純詩學角度探討了柳詩與屈騷之關系;首提“柳子厚體”和“韋柳體”。亦有人有論述柳詩對于宋詩的影響或者說宋詩對于柳詩的接受。
近年來通行的幾種文學史,都用“幽峭”、“冷峭簡淡”、“清峻簡潔”等近義詞概括柳詩風格。但另一方面,宋代以來影響最大的卻是蘇軾關于柳詩“枯淡”的評論。《東坡題跋.評韓柳詩》中說:“柳子厚詩在陶淵明下,韋蘇州(應物)上。退之(韓愈)豪放奇險則過之,而溫麗靖深不及也。所貴乎枯淡者,謂其外枯而中膏,似淡而實美,淵明、子厚之流是也。”韓子蒼云: “淵明詩惟韋蘇州得其清閑,尚不得其枯淡,柳州獨得之,但恨其少遒爾。柳詩不多,體亦備眾家,惟效陶詩是其性所好,獨不可及也。”(《竹莊詩話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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